凌君则卸了妆,换上常服,便与片玉社其他人一起出了同玉楼。
有不少人早已候在门口翘首以盼,大多是没能抢到今晚坐席但又想见他一面的,有些手里还举着花束。
“出来了,凌仙出来了!”人群里不知谁喊了句。
凌君则私下里的衣着装扮,是和台上完全不同的风格,经常有人第一次见到吃惊的嘴都合不扰。
随着骚动声,从同玉楼出来几个人,为首那人一身洋服,领带服帖地夹在马甲与衬衫之间,既挺括又合身,臂弯间搭着件薄外套,脸上架一副金丝边眼镜,真是一派儒雅翩然的风度,而这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凌仙了。
凌君则同几个戏迷握了手,将他们的花收到怀里,人以缓慢的速度向外移动。
而就在这时,人群外又起了骚动。
凌君则和片玉社众人几乎要被热情的戏迷淹没,正发愁,他们却都散了开来,一时连空气都清新了几许。
凌君则扶了扶被挤歪的眼镜,往外看去,正好看到人群自动分开两边让出的道路尽头,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别克小轿车。
“你们先回去吧。”凌君则眼里闪着惊喜,将花递给一旁的学徒,往那辆车走了两步,又退回去折了花束中的一支红玫瑰拿在手里。
刚才还像洪水般的戏迷此时都安安分分,立在两旁,没人再敢拦他。